*虐，短，私设有。

一、

  又落了一阵雨，冬日的雨水浇得人骨寒。小乙匆忙跑进屋，燃起蜡烛和火盆，把湿漉漉的衣物脱下烤着。他哈气搓了搓冻红的手，望着窗外没有止歇的淋漓。

  灯盏摇晃，烛光晦暗不明。小乙看见人影凑近，将一瓷碗放在他桌边道：“葛老担心你受凉，特命煮的姜茶。”小乙谢过，等门又被掩上，眼底情绪看不分明。

  他端着那瓷碗一饮而尽，滚烫的，喉头辛辣。

二、

  夜里渐渐起了雾，糊的窗户纸发潮。小乙躺在床上没阖眼，口中涩味仍未散去，带些留恋似的。雨又疾，小乙想起那年身在不良人中，好像也落过这么大的雨。彼年他刚束发，满腔少年意气。他仰慕张头儿，渴望成为他那样侠肝义胆，为国为民的人啊。多少个天未明的日子，他在院中舞刀剑，汗滴进土里，浇灌出少年忠骨。

  而今蹉跎于此，他心甘情愿，却莫名想念极了当初的自己。

  天际泛起鱼肚白，他沉沉睡去。

三、

  古道上驼铃声响了又响，灞桥的柳色新了又新。年月永是流逝，他乡客久为旅人，徒叹一声：少年子弟江湖老！霜白终落，长安又雨。繁花终谢，草色又青。岁岁长安，今何长安？

四、

  “小乙！”

  他听到李香香唤他，起身走了。